静雪◎北京

2003年2月6日——2月8日冷酷仙境北京演出纪行

 

2月7日晚

温暖 河酒吧

   去北京之前,唯有河酒吧要我们乐队的详细资料,米亚嘟嘟最头疼的事情就是用文字来描述乐队风格,介绍乐队概况,但为了要去河酒吧演出还不得不硬着头皮吹了一通,第一封信那边没收到,还写了两次。(米亚嘟嘟总是不留底稿)

    2月7日白天,米亚嘟嘟他们在干吗?忘了。

    晚上7点,大家又兵分两路,送乐器送人的两拨车都先后到了久闻大名的三里屯南街。河酒吧和十月米亚嘟嘟的时候不一样了,把原来隔断两个房间的墙壁打穿了,空间立时大了一倍,舞台上的背景也重新粉刷过,远看就是一条蓝色的河在流淌。大家到的时候酒吧里只有两个男服务生在清扫地面,调音师过来和米亚嘟嘟打招呼,问需要什么设备,这时候,米亚嘟嘟看到了空荡荡的舞台,心一悬,坏了!这里没有架子鼓。

    原来河酒吧以演出不插电和民谣为主,乐器都是乐队自己带来的,象上次米亚嘟嘟看到美好药店演出的鼓就是乐队自己的。酒吧的设备只是一个调音台和两个大音箱(挂在舞台上方的两个角落里)。

    要是在上海,没得说,李佳回家去搬鼓,可这是京亚。一方面调音师打电话会去叫人拿手鼓,另一方面健崔也开始打电话联络借鼓。毕竟靠手鼓撑下来所有的曲子是不太现实的。一会儿功夫,大熊猫健崔搞定了,于是李佳跟他去搬鼓,米亚嘟嘟和苏勇,迪溜开始调试乐器。

    糟糕了,吉他的杂音大得惊人,试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办法完全消除杂音,迪溜已经在考虑重新作音色,不过这样太麻烦了,每首曲子几种音色,算下来大概有20多种音色,怎么可能重新做呢。正在犯愁,李佳回来了。搬来的一套黑色津宝鼓和李佳从前的鼓一模一样,问下来原来是向明天要同台的no colour乐队借的,那都是健崔的好哥们儿。鼓既然来了就装台吧,这下大提琴没有地方放,摇摇就挪到台下去了。鼓装了半天,其他人又在调试乐器,终于大家都能发声了,米亚嘟嘟突然觉得自己坐在木头板凳上,面前一个木头桌子上似乎不应该放合成器,应该放古琴才合适。

  在试音的时候已经有人来了,看来河酒吧的有一群固定观众。后来我才知道最先到的这坐在我前面不到一米处的一男一女是特地过来看我们演出的,在演出期间,男孩子还用手机给我们拍了很多照片,由于米亚嘟嘟总是闭着眼睛唱歌,演出时完全不知道,事后听说就想要是唱着唱着睁开了眼睛可就糟糕了!

 

这就是网友tiki王用手机拍摄的冷酷仙境演出照

 

 

  在等待演出之前的时间里,米亚嘟嘟看着越来越多的人进来,有点紧张,突然抬头看到野孩子的张铨和小索就站在玻璃窗外面,不禁吓一跳,不好意思和他们打招呼,只能避开视线。调音师倒是非常客气,拿了15张小纸片过来说乐队每人有三杯免费饮料,这简直太多了!米亚嘟嘟受宠若惊,自从参加摇滚演出来还未曾受到如此礼遇啊,哈哈,加上调音师一口一个“姑娘”,心里太温暖了。

   这以后,演出就开了。挤得满满的河酒吧里不断来人,野孩子除了手风琴手外都来了,还有美好药店的小河,看他还是老样子,就是头发染白了。李佳的朋友阿凡提乐队的鼓手也来了,年纪挺大的坐在旁边喝着啤酒,麦子又来了,和丛峰谈诗集。这些场景在开始演出后都逐一消失,米亚嘟嘟心里只有音乐。

  演出的气氛相当好,超过冷酷仙境的任何一次演出,最关键的是下面的观众是真正懂得欣赏音乐的,这种共鸣和交流使我们演得畅快淋漓。在米亚嘟嘟报歌名的时候,注意到小索坐到前排来认真观察大提琴,张铨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我们旁边的一张桌子上,很认真地观看,每首歌。都获得热烈的掌声。上半场结束后,连后面的吧台那里都站满了人,口袋过来说怎么你们的音乐和小样上的不一样,现场有力度和激情的多,健崔则在门口卖起了小样。我们非常兴奋,下半场不用大提琴,四个人演出比较重的乐曲。原来在试音的时候,调音师就不断说,你们怎么练的就怎么演,也无所谓插电不插电,主要看乐队自己的风格。因此上半场我们演出了所有比较轻柔的偏民谣曲风的作品之后,下半场开始大量使用合成音色,吉他失真。

  中间休息的时候米亚嘟嘟被烟呛了,咳嗽不止,而且把喉咙咳得似乎脱了臼,总之情况很危急,喉咙非常疼,又迟迟不能恢复,下半场的压轴自然是等待告别,米亚嘟嘟没想到居然会发生这样的意外,喝了水吃润喉糖也没什么用。以往米亚嘟嘟对自己的喉咙的情况是有把握的,哪怕感冒喉咙发炎都有本事唱歌,但这次很悬。

  硬着头皮上吧,第一首歌刚开腔就出去了,控制不住,后来唱着唱着能控制住了,最后终究还是喊上去了,结局圆满啊!

  这种感觉除了幸福还是幸福。

  演完了一身轻松,酒吧里依然温暖如春,米亚嘟嘟终于厚着脸皮去找野孩子聊天了,张铨和小索都是一般的平易近人,不断请米亚嘟嘟喝啤酒,野孩子的鼓手陈志鹏去找李佳切磋鼓技。苏勇和迪溜运鼓去了,这里米亚嘟嘟和野孩子聊音乐聊酒吧聊乐队,深深感到北京乐队的艰苦和对音乐的执著。在这片寒冷土地上,有一股对音乐的热情却熊熊燃烧着,这是多么让人欣慰的事啊。小索说,你们就来北京吧。这曾是米亚嘟嘟的梦想,但是哪里不能做音乐呢?嘟嘟心说,会来的,等我们再成熟点,再完美点。

  李佳常说他并没有成名成家的欲望,他只想做中国摇滚的一颗垫脚石,让后人踩着我们铺过的路继续走下去。北京的很多乐队都有这样的决心和勇气,这使我看到了希望。杨海松说,垫脚石我们这一代是当定了,问题是当得好不好的问题。而米亚嘟嘟始终相信,明天会更好。就象健崔说的,当然他是指明天豪运的演出,今晚已经让他激动得一头热汗。

  冷酷仙境全体,提前达到了兴奋点的高潮,河酒吧的这场演出将是一生都难以忘怀的记忆,遗憾的是当时大家太忙乱,居然忘了在河酒吧门前合影,忘了和野孩子,小河以及其他朋友合影。最后离开酒吧的时候,陈志鹏为米亚嘟嘟掀门帘的时候突然说了句“再见”,米亚嘟嘟居然脸都红了,嘴里胡言乱语了一堆“再见”还傻笑,简直年纪活到猫身上去了。

 

 

河酒吧演出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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